设想了这个小说长达一个星期的时间,总算有时间把他变成文字,小说里面的人物,故事,包括用名,地名以及事件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反思后觉得文章很多地方等待修改,因此暂时搁置此篇小说。

一 - 判决

“家属过来一下”。听到医生的传唤,刘雨的父亲急忙站起身来,已经在急救室外等了好几个小时了,确切地说是站了几个小时了,父亲不敢坐下,坐一会儿就站起身来,生怕迟疑了医生的传呼,他走向医生的诊室,这位父亲,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个沉稳的父亲,他如平常一般板着脸,不过是额头稍微有点皱着,毕竟人还是无法如变色龙一般把自己隐藏好的,他的内心波涛汹涌,好像他正站在悬崖边上,几百米悬崖下是奔流的海水,可以立即将人从光明的大地带入无尽的黑暗当中,他担心,且十分害怕,儿子已经在抢救室里抢救了这么久,到底是什么回事?儿子该不会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吧?他在内心想着,又打断了自己不好的猜想,因为他已经在坐在医生的正前方,等着医生作判决。

林医生坐在他的正前方,医生整理了一下手头上的资料,说道:“刘雨他...”,坚强的父亲此时变得竟然有些慌张起来,他紧握着双手,把头埋进手里,缓慢地说:“您说吧,我心里有准备。”说是有准备,其实是不可能的,人根本无法预知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又能否接受那样的事情,而接下来林医生要说的事情,正是他最不愿听到的,也是最无法接受的那句话。“他被确诊为血癌,俗称,白血病...”。天空中劈下一道闪电,接着就是一声巨雷,把天空炸开了锅,把这父亲从呆滞中唤醒过来,他好像没听到医生说了什么,其实应该说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宁愿相信这是医生叫错了人,或者说拿错了诊断资料,又或者说检查的仪器出了毛病,准备跳下悬崖的人又重新站稳了一下,等待着命运的宣判。然而医生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倾盆大雨终于落下来了,“但是” 医生说,“他现在的情况还没有脱离危险,我们只是做了初步的诊断,建议还是将孩子快速转院到省人民医院去,到那里会做仔细的检查的,毕竟我们在县里条件有限。”。本来心情十分沮丧的父亲又稍微振作了一点儿,这说明儿子可能是被误诊的,毕竟这年头医疗乌龙事件太多了,电视上经常报道,不是吗?他在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当天下午就立刻前往省医院了。

二 - 昨日

笔直的高速公路上,有一台救护车载着一个父亲和他的儿子,把他们送往期望能给他们带来希望的大医院去。儿子还在昏迷当中,瘦弱的脸上戴着有半个脸大小的呼吸面罩,坐在车里,纵然路上的雨声很大,但还能听到仪器上的响声,这个有节奏,有规律的响声监视着儿子的状态,医生坐在旁边,和父亲一起。

父亲看着儿子,又想起了昨日的情景,那个一切安好,阳光明媚的午后,儿子在房间里练着吉他,午后的阳光从窗外的树叶间照射进房间里,墙壁上,地上,吉他上,都是阳光的样子,也照射在他的脸庞上,温暖又舒缓,就如同他所弹奏的曲子一般,这个刚满19岁的男生多才多艺,去年刚刚获得八级钢琴等级证书的他今年又开始练起了吉他。考完高考的他在家里陪伴着父母,不,应该说只有父亲,母亲是一块永远无法抹平的伤疤,在他的心里烙下了永生不忘的印记。三年前他初中毕业典礼那天,本来等着母亲前来参加,却听到传来的噩耗:母亲遭遇车祸了,病情危急。他飞奔着到了医院,跪在母亲的床前不停抽泣,直到那监测心跳的仪器所发出的一声长鸣,标志着这个世界上最疼爱他的人,在她最心疼的人的泪眼前,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时间飞逝,或许能抹平一些伤痕,却无法抹平记忆,他回想到了母亲,而此刻他终于会弹奏母亲生前最爱听的一首吉他曲时,他落下了眼泪,他恨自己为什么从前那么讨厌这些舒缓的曲子,恨自己为什么总是向外和朋友大肆娱乐,却从未和父母一起逛过街,吃过饭,但都太晚了,他只想立刻回到三年前,在一切安好的时候,为母亲奏上一曲,母亲一定会感动得落泪,而如今,能落泪的只有自己了。父亲坐在他的对面,听着儿子的弹奏,自然也想到了这些,只不过只限于在心底,他不会表现出来,更不会在儿子面前哭泣,“弹得真好。”父亲说。

时间若能在此时停止,那么至少两个人都是安好的,可惜它没有。前几天刘雨在弹着的时候,好像感觉到一阵眩晕,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了,今天又出现了这种情况,但他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晕,正当父亲闭着眼睛冥想的时候,突然听到“碰”的一声,吉他掉在了地上,儿子也倒了下去,父亲这才立刻清醒过来,大声呼喊着儿子的名字,好像琴弦被震动所不断发出的声响一般,在房间里缭绕。

三 - 得知

救护车开进了省医院的车库里。一个人又被送进了抢救室,一个人又站在那盏亮着红色灯的“手术中”的前面,已是凌晨时分。等到父亲再一次被另一个医生叫进另一个诊室的时候,他却听到了同一个结论。看来事已成定局,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摆在了这父子眼前,父亲含着泪,用无力的声音询问医生,“我儿子…他还能…还能活多久?”“大概6个月吧”6个月!这三个字穿过他们相隔的空气,传入彼此的耳朵里,但传入父亲的耳朵里时,这三个字重若千斤,这三个字宣布了一个生命结束的时间,宣布了自己唯一儿子即将离开自己而去的消息。

坐在儿子的病床前,他在思量着怎么跟儿子说起这件事,也在同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窗外仍然在下着雨,这场雨笼罩在城市上空,笼罩在这小小的病房上,笼罩在这只有两个人,前不久就要变成一个人的支离破碎的家庭上。夜就这样悄悄的走了,但大雨却还不肯离去。

第二天早上,大雨仍然在这个城市的上空肆意。路上传来的还是嘈杂的汽笛声。如往常一般乘坐汽车的人在公交站旁等车,和那些要补课的人一起。抱怨着这糟糕的天气同时又在互相嬉笑着讨论着什么有趣的事情,刘雨醒了,但他没有叫醒不在他旁边仍在睡梦中企图用睡梦暂时掩盖忧愁的父亲。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昨日昏过去的一天里,他没有记忆。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他却好像十分喜欢此时此刻的情景,如往日一般盯着窗户玻璃上往下滑落的雨滴。这些晶莹剔透的水珠,美的动人。

由于一些不知名的不适感,使得他咳嗽了一声。这一声咳嗽,自然把那人在睡梦中的爸爸叫醒了过来。爸爸抬起头,在这一刻,刘雨好像不认识他了。这短短的48个小时的时间好像都过了4800天。父亲苍老了许多,面色又不太好。因为他仍记得上一次进餐是送儿子过来,在路上匆匆买的一个包子。刘雨好像在重新认识她的父亲,父亲好像在重新认识的刘宇。一样颜色的眼珠,互相看着对方。久久的沉默后,父亲的嘴巴微微颤抖了一下说道“儿子没有哪里不舒服吧?”“爸爸,医生怎么说?”刘宇问道。此时此刻,刘雨如他父亲听闻医生的诊断那般显得非常平稳,但内心确是紧张不已。还在犹豫的父亲不再犹豫,他觉得儿子有必要知道这一切,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在过了许久之后,当他终于从口里说出那三个字时,他的心跳已到达极限,因为他可以理解,当一个人听闻自己有绝症时是有多么的痛苦而崩溃,更何况,眼前即将崩溃的人是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的儿子。又是久久的沉默。只能听到刘雨的一声“哦”。然后再次陷入沉默。父子两没有再对视,大家都不敢去看对方。低着头的父亲听到了熟悉的抽泣的声音,这是儿子的哭声,她的记忆好像回到了19年前回到了当年刘雨母亲生产刘雨的产房。那不断哭泣的婴儿的声音和现在的哭声有些相像。因为这是同样的人,但不同的是当年的父亲是笑着的,而如今却也在暗自抽泣。自从刘雨的母亲去世后,刘雨再没有哭过,父亲也没有再哭过,几年没有哭,反倒更让人想起那种悲伤的感觉。如今在听闻如此消息时已是泪如泉涌,两个人都没有在掩着悲痛,这两个大男人在大城市的小病房里拥着对方哭了起来。“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妻子,如今却要在失去我的孩子。”这句话刘雨的父亲放在心里,不断回想,却没有说出口。但其效果却丝毫不亚于说出来。父子都知道,切有共鸣。两个人的泪水打湿了白色的床单留下了一片深灰色的泪痕。

四 - 看望

几天后,天气终于好一些了,清晨的阳光,能驱散天空中的乌云。也能使人们的心情变得开朗。一对从高中前来的同学看望刘雨来了。有的捧着鲜花,有的带着鲜果。这些在高中时候与他日日相伴的伙伴是在参加毕业典礼的那一天得知的。那一天是热闹的,那一天是重要的,因为那一天,标志着同学们12周年的学业生涯的结束。而即将前往他们理想中的大学,继续为着自己的理想在更广阔的舞台上奋斗,大家志高气昂,信心好像那出放在寒冬的一枝梅。骄傲又无畏同学们整齐帅气,男同学穿着西装,夹着领带,如同他们在成人礼上一般精神抖擞。女孩子们,更不能错失这重要的一天。裙子,高跟鞋这些藏在她们心底里美丽的服装不用再被校服束缚着。她们终于可以随心所欲的打扮自己,化妆。要争当照片上最美的那个,留下最美的回忆。但是正当大家集合拍照时,却发现众多人头中少了一个那个平时特别高冷,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后来他们所得知他因病住院了,有心的朋友们便结伴坐公交车到医院去看望他。朋友们上了五楼住院部的电梯,又走了十几米的走廊,拐了一个角,才来到刘雨的病房。他们刚才还在商量着看望过后到哪里去玩,但他们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说话的人都不在出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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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林老板赶紧更新啊,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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